
●张莉(陆梁油田作业区)
2001年7月22日,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这天,我和同事们踏上了陆梁油田开发会战的征途。
经过近5个小时的颠簸,我们在野营房围成的一个四合院前下了车。当时负责现场生产指挥的周光华给我和同事万燕做了简短介绍后,立即安排工作,随后又去忙碌了。后来,我才知道,当时的工地上只有20多人,却管理着几十口油井,大家没有具体的分工,基本上每人都是身兼多职:哪里有问题、哪里生产紧就奔向哪里。
日夜忙交油
那时陆梁油田作业区还没有原油处理装置,井区产出的原油都得用罐车拉往石西油田作业区原油处理站进行处理。作为交油工,我的任务就是负责在石南站点监磅和原油含水化验工作。
在石南站交油的3个月是艰辛又难忘的——每天一大早,我坐上第一辆拉油车,一路颠簸着来到石南站。那里一天最多的拉油车可达50车次,每一车都需要我们这些交油工亲自爬到罐车上取样,进行交接。有时遇上难爬的车辆,拉油车司机就会劝我不用爬罐了,由他去取样就行了。可担心对方取得不标准,我还是爬了上去;有时车辆跟得紧,连续爬上几罐车后,我累得两腿发软,但想到在石西油田作业区交油的同事们,他们一天车次高达200多辆,他们都能坚持每罐爬上去取样,我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一想到这,我都会咬咬牙,挺过去。

沙漠中建成的陆梁油田作业区石南运行维护中心站区。新疆石油报记者 卢杰铭 摄
其间,有两件事让我一直记忆犹新,每每想起仍感动不已。
第一件事,当时任采油一厂副厂长的黄庆智到陆梁油田作业区检查工作,得知石南站交油工作辛苦,工作忙起来常常连晚饭都吃不上时,便在那天21时左右,亲自到石南站给交油工送来了可口的晚饭并了解生产状况。在那里排队卸油的罐车司机听说是副厂长亲自给员工送晚饭,一个劲夸我们的领导好。我心里又感动又骄傲。
第二件事,当时对油样进行含水化验是件很困难的事,因为对化验的条件和要求非常苛刻。记得有一次,取完最后一车样,已是凌晨3时许了,但还有一大批需要化验的油样,正当我担心无法按时完成化验工作时,同事周化刚和马刚竟出现在了我面前。我的心一下稳了下来。顺利完成交接工作回基地的路上,我才知道当天拉油量比平时有所增加,他俩原本在石西处理站帮忙,准备离开时从调度那得知我这边还没结束,就又赶来帮我,顺便接我回基地。这份友谊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严寒中测量
随着陆梁油田作业区陆梁集中处理站的破土动工,有时交油结束得早,我就会跟着同事丁涌、伍小三跑到施工现场,望着工地上忙碌的施工建设队伍和散乱的容器及密布的管网,我就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走进它的冲动。
处理站投产这天清晨,一场寒流袭来,寒风中夹杂着鹅毛大雪在空中飞舞,气温骤降至零下37摄氏度,给投产工作增添了巨大的难度。大概是23时左右,处理站站长李泽伟来到我的宿舍接我上站,说一段毛油罐快翻油了,需要把油水界面测出来,才能决策出下一步的工作安排。次日凌晨1时许,我拿上电筒及取样器,爬上了14米多高的罐上进行测量。
由于当时天已经很黑了,我又是一个人上罐,一手打手电,一手下量油尺实在是很吃力。我就用下巴夹着手电,一点一点地下尺,可怎么也取不准。当时夜间的室外温度大概有零下40多摄氏度,我的脸和双脚早已冻得麻木了,当时的感觉只想哭,好几次都想扔下取样器不测了。可是想到领导还在那里焦急等待着我的数据,就一边调整自己的情绪,一边总结前几次下尺经验,重新下尺,就这样反反复复在罐上用了40多分钟,终于测出了准确的油水界面。当我把数据交到李泽伟手里,看着他根据我的数据发布生产指令时,所有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更加忙碌了,分离器及四个一、二段罐的油样每两小时就要取一次,每当一拨样刚蒸完(采用蒸馏法做样),就又到了下个取样时间段了,工作几乎是连轴转。
从建站之初到2005年,我与另一名交油工卢琼兰外交原油639罐、202万吨 ,平均交油含水为0.19%,且罐罐合格。

责任编辑:姜蕾
本期编辑:邵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