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石油报通讯员 刘蓓蓓
都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然而,“初心易得,始终难守”,在周丹“逐梦守心”的路上,一样也没缺席。
周丹在勾勒重点井的开发井位图。新疆石油报通讯员 刘蓓蓓 摄
“我要把这张图打满井”
2012年7月,研究生毕业的周丹入职新疆油田公司百口泉采油厂。
“百口泉采油厂有着‘三上百万吨’的辉煌历史,是新中国改革开放后建成的第一个百万吨采油厂。”这是周丹实习的第一堂课上,培训老师告诉他的。听着百口泉大会战的故事,看着产量起伏的曲线,感受着曲线每次低徊又昂扬背后石油人的坚韧力量,他想起童年见过的不知疲倦的磕头机,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梦想成真了。“油田啊,我来了!”
在日复一日的努力中,周丹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科研小将”。
2016年,周丹请战开发玛湖油田,投身到产能建设中。
进入周丹办公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挂在办公桌上方的开发井位图。和他共事的余波回忆:“那段时间,他每天都会在井位图前驻足很久。图上的每个重点井,他都会做好标记。”
这一笔笔划线,勾勒出了他开发建设好玛湖油田的决心。周丹在工作笔记本上写下这样一句话:“我要把这张图打满井!”
他把办公室搬到了新井投产现场,24小时关注压裂施工实时传输的施工曲线。身上是被汗水浸渍的工装,脚下是茫茫无边的戈壁。累了,他就坐在油井旁,听着哗哗的出油声消除疲劳。他打心眼里热爱这片热土,任凭四季的风从粗糙的脸上肆意划过,也无怨无悔。
忙碌的周丹,在压裂结束后才发现,自己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家了。
当年6月,MaHW6004井开井试采成功,喜获日产117.7吨高产工业油流,成为当时玛湖峰产最高的井。
2021年,百口泉采油厂在玛湖投产水平井共计142口。挂在他办公室墙上的井位图已经打满,玛湖油田百吨水平井达到了11口。
“玛湖承载了我的青春”
作为世界第一大致密砾岩油田,玛湖油田油藏条件复杂,特别是在开发初期,开采技术不配套,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开发速度。
“当时,我们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问题,遇到问题不知道如何解决,有时候甚至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周丹坦言油藏开发初期的尴尬。
“比如开井时,井口压力基本都在30兆帕。有一次开井后,井口压力突然变成了零,而且现场声音刺耳,连采油树都震动了。多口井连续出现这种现象,大家才意识到,这是碰到了新问题。”周丹回忆说。
怎么办?科研技术人员发现,这种套管压裂投产的井,生产一段时间后,井口都会出现蜡和一种水合物,进而堵住井口。经过对多口井的摸排发现,这种现象没有任何规律可循,也就无法判定每口井什么时间会发生堵井。他们只能依靠“土办法”,安排班组员工每天进行手动排蜡。
“把所有资料录到系统里,通过机理分析、建模、算法得出结论,需要3个月时间。一线员工等不起啊!”一筹莫展的周丹,深夜无法入眠。面对明亮的电脑屏幕和挂在办公桌上方的那张井位图,他不停地擦拭着眼镜片。耳畔传来呼呼的风声,想到班组员工每天在寒风中排蜡解堵,还要面临高压作业的安全风险,他知道,自己必须啃下这块“硬骨头”!
他把所有发生蜡堵的油井拉了一张表,每天在井场一口井一口井地蹲守。通过实时观察,他发现在结水合物之前,油井的压力和进液、出液声都会发生细微变化;越接近冻堵时间,管壁上就越容易结上一层厚厚的霜,管道内液体流动的声音也会变得刺耳。到了第7天,这些细节表现得更为明显。这让他找到了问题的突破口。
他判定,结水合物的周期为7天。于是在第6天,他连夜组织员工进行措施干预。仅仅过了2个小时,蜡就被顺利排出。随后几天,他又带着班组员工试验了多口井,均成功排出了蜡和水合物。
技术攻关的日子是苦的,但周丹乐在其中。几百井次的攻关试验、创新优化,让他从未停止技术探索的脚步。他在坚定自己选择的同时,一次次找到想要的答案。
有人问,坚守玛湖10年,面对重重困难,有没有过放弃的念头?周丹笑着说:“玛湖承载了我的青春。3间列车房‘起家’,风餐露宿、栉风沐雨,我从未想过要放弃。因为不是我一个人在坚守,而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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